Windy

[旺渊]一个现代AU(1)

⚠️火旺虐身警告

虐身不够多呜呜,求求太太们多来点?

cp旺渊,但是全清水,而且很生硬

我流道诡各种设定+OOC

剧情向,但剧情没有逻辑因为它们都是我梦过的恐怖场景

字数5k+


——

满目是阴冷潮湿的黑暗,吱呀的摩擦声之后紧跟着的是十几声参差不齐的巨响,其中还掺进去了一阵细密刺耳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老巫婆那尖细的笑声戛然而止,李火旺从这捆钢筋上一跃而下,红色道袍下摆滴着近黑的血。

  

“这老妖婆,哈,无冤无仇的搞的什么鬼花样?!”李火旺气喘吁吁地蹲下身,看不太清,于是用根指头在巫婆脖颈上方的模糊血肉中翻弄了一会儿,确认她死得不能再死了才松了口气。

  

李岁好奇得很,从他锁骨那儿还没愈合的口子里伸出一条黑漆漆的触手,想抓点肉来吃。

  

李火旺不耐烦地将这条触手塞了回去,“上回的糖人儿还没吃够吗?再说了,你是黑太岁,也用不着吃东西。”

  

李火旺这么着急也情有可原,这边虽然是幻觉,妈和淼淼她们也不会真的死,可他真是怕了。

  

即使已经把自己的心肝肠肺看了个遍,他也看不得自己仅剩的亲人那么死去活来的。

  

明明是一起经历的事情,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李火旺一切都是真的,可在这边拥有同样记忆的她们还是现实中的那副好性子,只有他李火旺一个人经年累月变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但总归是过了老巫婆这关,李火旺边训斥着就朝这一层的内部冲去,他妈和他妹好像就在里头的仓库内,这片黑暗愈发浓重,因此他也逐渐失了距离的概念,不知跑了多久,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点昏黄的光亮,他心里一紧,连忙加快了步子。

  



光没照到顶的架子,每层高一米左右,木板和铁质的杆子组合成的一个简陋的巨大架子,他远远眯眼一瞧,上头每格都摆着一件东西,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不过……这架子放在这,总隐隐透着一种展示藏品似的意味。

  

李火旺一下停住了,他盯着一格架上陈列着的东西,原来是一具躯干,不同于他在这边通常看到的血肉模糊腐烂蠕动或者是黏糊滑腻的异变,也不是动若脱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出来吓人一跳的鬼怪。

  

这只不过是血液已经流尽、没有腐烂迹象、甚至干燥得称得上“整洁”的一具尸体。没错。

  

没有头,这尸体跪着蜷起上半身,脊背拱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似乎是固定在了一个“竭尽全力”的时刻。

  

也确实是这样。它的背部从中裂开,肋骨根根张开,齐齐盛放,衬着没有皮肤的暗红肌肉,它的创造者肯定是把它看作一朵红菊花……或者是任何其他疯狂的东西。

  

李火旺眼睛僵硬地一转,目光狂乱地扫过架子上一具具扭曲的造物,他的眼神阴沉得吓人。

  

如果这儿能有个鬼怪能给他追杀一通或者是审问上一夜的,李火旺倒不至于害怕得全身颤抖。

  

可问题就出在这儿,仓库里除了他以外没一点其他东西的动静,好似罪魁祸首已经功成身退金盆洗手了一样。

  

李岁突然出声,生涩地说道:“爹,你是在找奶奶吗?我闻到了,那边走。”

  

黑色触手再次钻出来,指着斜上方的一格,李火旺顺着她这触手看过去,瞬间瞳孔骤缩。

  

两人脊背中心都有个黑色的洞口,大概是固定流程,皮也剥去了。孙晓琴跪坐着身体固定在稍稍前倾的动作上,手臂上的肉一定是在干燥之前细细切成了丝,长短不一地垂落风干在翅膀羽毛的轮廓中。

  

而在这“翅膀”保护之下的,便是抱膝蜷成鸡蛋形状的白灵淼,身体在剥皮和干燥之后显得愈发地娇小。

  

地狱一般的画面。

  

李火旺真的理解不了眼前的一切。他心脏乱跳,呼吸急促,脑子剧痛,痛感潮水一样地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

  

他隐约觉着这种痛不对劲,抓着最后一丝理智从刑具包里摸出来了一把带弯钩的小刀,一发狠在头顶挖了一圈,跟开锅盖似的抓着头发掀开来,李岁很有默契地探眼一看,“好多虫子!爹。在爬!”

  

听到李岁的话,要不是头皮已经掀起来近一半了李火旺真能头皮发麻好一会。

  

奔向记忆中洗手间的位置,李火旺把脑子凑在水龙头下边冲了好一会儿,瞪着昏花的两眼,看着一只只白花花的蠕虫和着水流进了下水道。

  

……


李火旺也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醒来之后全身无力,胃里疼得一阵一阵的泛酸。

  

视野里是大片的褐色黄色还掺着点红色,李火旺等头脑终于清醒了点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回到现实世界了,也不知道是到了哪个荒郊野岭的。

  

大抵是幻觉里冲坏了脑子,这会儿头还在疼。


而且现实世界中的身体恢复力远不及那边的,上回挖掉的左眼还没长出来,复健之后贴回来的那点膘估计也在李火旺陷入幻觉“荒野求生”这阵子没得差不多了。

  

深秋的山风刀子一样割过来,浑身上下还只穿着十多天前在家时的那套长袖长裤的李火旺被吹得直打哆嗦。

  

他心里觉得不妙,在身上一找,别说铜钱剑或者铜铃了,连半只老人机都找不出来!

  

要知道李火旺在那边是心素,觉得自己应该还没死、还能行,就不怕事情走上绝路。

  

但是他始终信不了自己在现实这边也能有那种神通,这回要是运气差点,真有可能被活活耗死。

  

也不知道现实的身体饿了多久,李火旺撑着树干一站起来就眼前发黑,脉搏疯狂飙升。

  

李火旺死命掐了好几下自己的大腿根子,总算是疼得能七扭八歪地走起路来,一边他还不忘跟肚子里的李岁说话,试图让现实中的李岁再聪明点。

  

这孩子一到现实世界智商就得去个大半,说上百来句话她能听懂半句就算运气好,能乖乖听话更是可遇不可求。

  

虽说要是遇上邪祟,本能地还会护着他些。可人快要饿死这回事,一个黑太岁真怎么也理解不了。

  

好在李火旺碰上一条人走过的痕迹,于是顺着它急匆匆赶路。中途还抓到一只乱蹦跶的野兔,李火旺不管不顾叼起它的脖子就大口大口地把腥臭的血喝下去,还用牙齿撕扯着吃了几口兔子肉,最后是实在恶心,感觉快克制不了反胃的感觉才停了嘴。

  

剩下的骨肉被李岁触手一卷一碾“吃”了。她的触手没有锁骨那的伤口,就只好从他喉咙眼儿里钻出来,李火旺也乐得纵容她在现实里多活动,能精神点儿,便忍着不适等她吃完了再赶路。

  

李火旺一路上边喘着粗气边复读机似的念叨着李岁,说什么如果自己晕过去了,怎么着也要帮着把身体拖到有人的地方吧……

  

这样踉踉跄跄地半跑半走了两三个小时,李火旺头晕得要厥过去了的时候,他仅剩的那只眼睛兀地一亮,黏在了树梢那儿冒出来的一点蓄水罐上。

  

……总算是到了有人的地方了!

  

李火旺心中一喜,脚步又快了几分。山上没路,地面崎岖得要命,貌似是在下坡,他好几次差点摔倒然后直接顺着山势骨碌碌滚下去。

  

好在李火旺还没疯到这么省劲儿的程度,只是朝着那方向一路下了山丘。

  

离得越近,蓄水罐下的建筑全貌展露的就越多。出乎李火旺预料的是,这连电线杆子都没一个的地方竟然建的是一大别墅,带个大院子,还挺气派。

  

只不过围墙处的铁栅栏或是铁门之类的看着都锈得厉害。落叶之类的也能看到积了厚厚的一层,风一吹就像纸片一样被掀起一角,连砖瓦都有明显的残损。


总之就是一派久久没人打理的凄凉荒废模样。

  

远处太阳已经没了半边,李火旺念着至少晚上要有个栖身之所,大铁门还没锈坏,但总不能在外边吃山风,于是就身形还算矫健地从门上翻了进去。

  

进了院子,李火旺全身一颤,一阵冷意从地底直往他天灵盖窜!他直觉不对劲,不由得又疑神疑鬼了起来。

  

……这难不成又是什么骗局?毕竟这大别墅杵在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难道有人知道我出来了,提前在这片地方藏着,就等我蹦进来呢?

  

时间貌似加了个倍速,太阳剩下的那一半就这会儿功夫,全落下去了。

  

外面漆黑一片,冷却的空气从山坡上冲下来刮得李火旺脸疼。但是就是山上没一点光的关头,一楼一扇窗玻璃那折射出的一点闪动的火光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这别墅里果然有人!

  

李火旺一下气得拳头都痒了。幻觉里那帮坐忘道合起伙来诓我也就算了,你个现实凑什么热闹?!也在这等着我上门找骗是吧?

  

向自己腰间一摸,没碰到刑具包,李火旺这才从怒火里面清醒了过来,脑子里一下冷静得可怕。

  

李火旺控制住呼吸和脚步声,找到了别墅的门,进到里面。

  

黑暗不影响他视物,看着别墅内部的各种血液绘成的图案。这地方铁定闹鬼啊,李火旺心中暗骂:真是一天也不得安生!

  

跨过一堆塌在地上的装饰性柱子,里面书架之类的东西四分五裂,一部分裂口异常光滑。

  

……物理攻击?只能说不愧是现代世界的鬼吗?

  

从屋子里那些废物里随手捡了一块锋利点的碎玻璃。李火旺虽说不大愿意在现实中用大千录吧,可这儿既没有对邪祟有效的道具,又没有刀枪剑之类实在的武器,那就只有大千录还算靠谱,至少碎玻璃剥皮、撬指甲、开腹什么的都挺方便的。

  

无声无息地,李火旺接近了火光所在的地方,他的注意力没放在那窗户边上,而是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耳朵也留神捕捉突然冒出来的任何声音。

  

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火旺觉着像是倒了一地的细砂子。他心中一紧,五步化三步躲到了那走廊的拐角处。可还没等李火旺看一眼,那头就传过来一些刺耳的尖啸声!

  

不可言状的高音与低音混杂在一起,整栋建筑似乎也跟着震动,李火旺脚下一软,差点从墙后一下跌出去。

  

惹上麻烦的那个却是不急不缓,也不知道他干了些什么,可能是用了火药吧,下一刻走廊尽头传来震耳欲聋的“轰!——”的墙被砸穿的巨响!随之尖啸声里就更添了几分怨毒。

  

李火旺一探头,还没见着正对峙的那两个的影儿,地上一个不断溢出黑色黏液的大窟窿就怼到了他面前。


那里头冒出来些白生生的东西,李火旺刚想定睛观察下就眼珠剧痛,最后也只给他留了“是虫子”的模糊印象,但是就那个光滑柔软的皮肤质感,还有那种大小,隐约有些变形的流动感,它身上长出来的透明丝状触须在空气里交错着扭动,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也就脑筋一转的功夫,李火旺竟然就开始头疼了起来。

  

……这玩意儿的样子是想都想不得?!

  

李火旺也不慌。他张开嘴,使劲压了自己胃袋几下,李岁的双瞳眼珠子就如愿从他喉咙口探了出来。她之前那阵子在幻觉里给李火旺指路指惯了,这下倒是没掉链子,毕竟黑太岁也不知道有没有神经系统,大抵是她没被当成能“看”东西的活物,绕过了那种无形的规则。

  

“爹,好大的蟑?……螳螂!唔,好多只。四、五、六……”李岁迷迷糊糊的,在现实里数数都慢几分。

  

倒没等着她,李火旺下一刻就感觉到皮肤上的一点刺痛,随即旋身一闪避开了“螳螂”的镰臂。他眼皮掀开道缝朝身后瞥了一下,就见拐角跟豆腐块似的没声儿就“啪”地掉下来,很没面子地躺地上了。

  

李火旺不太想知道现实中他裂成两半李岁还能不能把他粘回去,可惜的是,这虫子貌似与他意见相左。

  

走廊另一头那位跟不知道几只虫子又飞快地来往了几回合,嘴里念叨着一些有点耳熟的卦辞,好像还真有几分本事。

  

“……九、”李岁还数呢,李火旺听得后颈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于是严声叫停,然后就着她指的方向,用玻璃片“呲啦”一声从小臂上割了一大片皮肉下来。那带血的皮子急剧延展,在半空还飞着就一下化作了一张大网,把四五只虫子就网进去了,随即两片指甲化成的红影就洞穿了它们的脑袋。

  

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发出那种难听到极点的尖啸声,李火旺只觉耳鸣得恶心。

  

李火旺感觉到虫子的流量只增不降,就他剥皮的功夫估计又得爬出来三只,真是有够麻烦的!

  

突然,一道清晰的人声直接响在了李火旺的脑子里。

  

“这位道友,幸会,你用剑吗?”话音还没落,一把样式古朴的剑就凌空飞过来,又平平无奇地砸到李火旺面前的大堆碎石当中。“……我有办法封住这个洞口,还麻烦你帮我拖一分钟左右。”

  

李火旺没费力气去回答,只是下一刻右手臂使劲,把剑提起来,旋即脚下一蹬,避开两人之间的“螳螂”朝着对方的位置冲过去,然后一挥剑,那只快要砍到对方肩头的就率先被李火旺把镰臂给斩断了。


这玩意儿的骨骼密度还真挺大的,冲击力震得李火旺虎口生疼,但他一向不在乎这些。

  


——

……


深黑色的浓稠血液被顺着剑身一甩,就在残存的墙上留下了一道斑斑点点的血迹。诸葛渊眼神温和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对方单薄的长袖衬衫被染成了红黑色,衣服下摆还不时滴血。蔓延而出的黑色触手遮掩了身体,再加上他太消瘦了,仅凭肉眼观察很难判断年龄,但好在诸葛渊会算卦,能感应到这人大概才刚成年。

  

少年的感官很灵敏。刚才诸葛渊贴下最后一张黄符的瞬间他就开始提速,似乎没了任何顾虑。本来就敏捷的身法让他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倾泻在剩下的虫子身上,速战速决的意图非常明显,但那把剑他耍起来比诸葛渊见过的一些大师都要好,

  

诡异的虫子死了个彻底,碎石铺了满地,它们满脑袋鼓出来的复眼也渐渐蒙上了一层灰翳,肉色皮肤变成灰白,彻底失了原来扭曲精神的那种效力。

  

挥了挥半空的飞尘,诸葛渊迎了上去,正巧少年睁了眼。他表情又僵又冷,黑漆漆的一只瞳孔,视线像刀子一样剜向诸葛渊的脸皮,他另一只眼睛上敷着的纱布此时也脏污得不成样子。

  

“多谢道友相助,”诸葛渊抱拳谢道,但他眼前一花,只见少年脸色猛地一变,近乎狰狞地扑了上来,他一时没有防备,伸向符纸的手被截在半途,对方冰冷的手一下攥住他的两只手腕,鲜血滑腻的触感让诸葛渊这个爱干净的惊愕之中又添了些恼怒。

  

少年嘴里乱七八糟地自言自语,在低声念着“脸皮”、“坐忘道”、“假的”之类不知所谓的语句。

  

他的眼神像被逼上末路的豺狼一样凶狠,目光在诸葛渊一身现代服饰与古代袍子混搭的衣物上毫不客气地转了一圈,旋即另一只手闪电一样射出,扣在了诸葛渊脸皮的边缘上,颤抖地摸索着什么。

  

但这少年最吓人的还不是他神经病一样的行为,不是他大得不正常的力气,那些触手也黑得近似纯粹,倒不算太恐怖。

  

真正差点吓到诸葛渊的是自己的身体竟然像是游戏里出了漏洞的建模一样,闪动着消失了几个瞬间,虽然他的意识也跟着消失,时间的跳跃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你这样是在做什么?”诸葛渊脸色难看地问道。

  

凭借出奇准确的直觉,诸葛渊能判断出正对他的脸盘上下其手的那个确实没有恶意,不管是刚刚还是现在。


难道这人真就是个有本事的神经病不成?

  

tbc


——

更新速度的话,我两周码了这一部分,后面应该会很慢,但是大纲写完了,不会弃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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